原创三部古典神话小说,没有西游记经典,但是也值得一看
4月23日,是世界读书日。让我们一起读好书,一起品味优秀文化。说起古典神话小说,很多人第一时间想起的就是西游记和孙悟空的故事。毕竟,西游记是古代神话小说的巅峰之作,已经坐稳宝座了。
当然古代神话小说非常多,也有不少优秀的作品。我是真游泳的猫,一个看书16年的老书虫。今天我和大家聊聊三部古典神话小说,没有西游记经典,但是也值得一看。
《西游记》是明代作品,到了清代,各种神话小说已经非常流行了。而《镜花缘》虽然也是神话类小说,但是却别出心裁,独树一帜,写出了自己的精彩。
有些朋友看过《镜花缘》的小人书,或者看过《镜花缘》的木偶片,对这部小说有一定了解。小说大概可以分为两部分,前部分是了唐敖、多九公、林之洋等人在海外游历的奇幻故事,大家熟知的君子国、两面国、女儿国等故事都在这部分。
后半部分则是写唐敖女儿唐小山与众多才女的故事,这部分略显枯燥,却体现了作者的博学以及炫技内容。当时作者写书喜欢掉书袋,而《镜花缘》可以说将这种风气推到登峰造极的地步,里面不少东西都体现了作者的素养,但是对普通读者来说,真的没有什么味道,读起来像天书一样。
但这本《镜花缘》光是凭着前半本的精彩,足以让人拍案叫绝了。作者将《山海经》的世界观敷衍开来,各种光怪陆离的事物,各种神奇莫测的国度,让人看了之后耳目一新。
比如我本人印象很深刻的,小说里面讲一种“清肠稻”,宽五寸,长一尺。煮出饭来,吃过后满口清香,精神陡长,一年都不会饿。再比如“蹑空草”,人吃了后能站立在半空中,堪称神奇。
虽然学者们积极在《镜花缘》中寻找幻想对应现实的批判意义,但个人觉得,没必要那么斧凿,直接欣赏镜花缘中神奇有趣的故事即可,感受古人的奇思妙想即可。
提起济公,大家都是耳熟能详。有些朋友听过济公传的评书,有些朋友看过游本昌老爷子的《济公》电视剧,还有的朋友也看过一些诸如《济公》、《济公活佛》之类的搞笑电影和电视剧。
相对而言,济公是一个比较出名的神话角色。而《济公全传》可以说让济公的知名度上了一个台阶,所以我们现在才会有更多济公故事的新创作。小说里面的济公是降龙罗汉转世,不喜颂经打坐,不戒酒肉,更好打不平,治病救人,惩治奸商,为百姓做了很多好事。
大家心中有两个神奇的和尚,一个是鲁智深,一个就是济公。而济公全传这部小说,可以说也受到《水浒传》不小的影响。比如说,济公有很多弟子,诸如风里云烟雷鸣、圣手白猿陈亮、探囊取物赵斌、威镇八方夜游神杨明等,这些角色类似于水浒传中的好汉,武艺高强,行侠仗义,演绎一段绿林传奇。
而作为一部神话小说,济公全传里面也有大量奇奇怪怪的东西。比如济公的神奇法术,比如反派的神奇阵法,狐狸精的各种邪术等,都让人眼前一亮,感受艺术创作中的迷离神幻,也可以体会古人的想象力。
第3本,无垢道人《八仙全传》(又名《八仙得道传》)。
八仙,同样是大家耳熟能详的神话角色。相信大家都听过八仙过海的传说,看过八仙过海、东游记这些电视剧,对铁拐李、汉钟离、张果老、蓝采和、何仙姑、吕洞宾、韩湘子、曹国舅等八仙的故事都有一定了解。
这本《八仙全传》在明代吴元泰的《东游记》基础上,对八仙故事有了进一步的收集和扩展,在细节方面更加详细,神话味道也更加浓厚。这本小说的情节相当丰富,将很多民间故事熔于一炉。比如大家很熟悉的田螺姑娘报恩的故事,在这本小说里面也有体现。
而本书的一大亮点就是八仙和各种反派的斗宝争锋场面,文笔相当不错,故事跌宕起伏,想象力颇为出彩,读起来一口气看下去。相对而言,本书的知名度不太高,所以没看过本书的朋友可以找来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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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舒宪:贝拉小说向西方文明呈现神话般的“上海人道之光”
贝拉获2025诺贝尔文学奖提名的新闻被中外学界所关注。人类学、神话学与比较文学领域中国著名学者叶舒宪教授认为贝拉作品最重要的贡献是向西方文明展示了东方神话般的“上海人道之光”。
二战时期,当西方文明在焚尸炉的浓烟中濒死抽搐时,东方地平线上,一座以“水德”为质的城市悄然铺展她的玉帛襟怀——这便是贝拉笔下的上海。虹口区的里弄巷陌,竟成了二十世纪最惊心动魄的神话舞台:犹太难民如踏洪涛而至的离散者,上海市民则化作了渡厄的禹王。此非偶发的仁慈,乃是城市记忆深处“息壤”般的神性喷薄——华夏神话中那息壤填洪水而不增不减,恰喻上海在滔天战火中为异族生命开辟的神圣“阈限空间”。
虹口隔离区俨然一座“移动昆仑”,既是地理界线又是精神熔炉。贝拉敏锐地捕捉到这种“阈限性交融”:犹太儿童与邻居小伙伴共享大饼油条豆浆时,铭刻着超越《塔木德》与《论语》界限的原初圣餐;外滩海关大楼的钟声穿透浓雾,成为抚慰犹太难民伤痕的圣钟。这岂非人类学语境中最纯粹的神圣仪式?它弥合裂痕,在混沌中重构宇宙秩序。
深究贝拉“犹太人在上海”系列小说叙事背后的神话基因,东西方文明裂痕修复的密码豁然显现。
西方有诺亚方舟神话,然其拯救仅为“上帝的选民”;而上海这座诺亚方舟,其救赎精神却如美玉,温润无瑕,遍泽众生,更近于《山海经》中“帝息壤以堙洪水”的无私神迹。虹口收容所里递出的一碗粥食、一张薄毯,已悄然升华为华夏“馈粮”古礼的现代演绎,这不仅仅出于人道,更是以血肉之躯践行“玉帛”对抗“干戈”的文明原型。
当柏林的焚化炉将人性碾成灰烬,上海街巷却上演着“大禹治水”般的神话现实:那场淹没欧洲的种族灭绝洪水中,无数犹太生命在此登陆,恰如大禹疏凿九河使苍生免于沉沦。贝拉的作品在此彰显其文明修复宏旨——它使“出埃及记”的悲怆咏叹与“大禹治水”的救世圣歌,终于在虹口的时空节点上形成壮丽的赋格对位。
贝拉的叙述不凡之处,在于以文学的柔韧笔触,让人类的“玉帛精神”在历史的裂谷中悄然复生。小说《魔咒钢琴》《幸存者之歌》中那些跨越语言与信仰的拥抱,那些在油灯下交换的故事,正是神话学所谓的“圣婚仪式”——不同文明于此神圣结合,孕育出崭新的精神生命。这种结合不再是虚幻的神谕,而是血肉铸成的现代神话:当文明陷入分裂的至暗时刻,上海以其东海之滨的胸怀再次证明,人类终能超越“巴别塔诅咒”,在玉的温润光泽中寻得共通的精神母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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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战时期,当西方文明在焚尸炉的浓烟中濒死抽搐时,东方地平线上,一座以“水德”为质的城市悄然铺展她的玉帛襟怀——这便是贝拉笔下的上海。虹口区的里弄巷陌,竟成了二十世纪最惊心动魄的神话舞台:犹太难民如踏洪涛而至的离散者,上海市民则化作了渡厄的禹王。此非偶发的仁慈,乃是城市记忆深处“息壤”般的神性喷薄——华夏神话中那息壤填洪水而不增不减,恰喻上海在滔天战火中为异族生命开辟的神圣“阈限空间”。
虹口隔离区俨然一座“移动昆仑”,既是地理界线又是精神熔炉。贝拉敏锐地捕捉到这种“阈限性交融”:犹太儿童与邻居小伙伴共享大饼油条豆浆时,铭刻着超越《塔木德》与《论语》界限的原初圣餐;外滩海关大楼的钟声穿透浓雾,成为抚慰犹太难民伤痕的圣钟。这岂非人类学语境中最纯粹的神圣仪式?它弥合裂痕,在混沌中重构宇宙秩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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