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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巫山神女”到底是怎么来的?

更新时间: 2025-09-17 17:19: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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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主题: 巫山神女与襄王

“巫山神女”在中国传统文学作品中出现的频率,可以说是很高的。

人们形容梦中美人,会提起巫山神女,比如齐代沈约在《梦见美人》中写道:“既荐巫山枕,又奉齐眉食。”引用的楚襄王做梦时遇到巫山神女,然后巫山神女自荐枕席的故事;

人们调戏生活中的美人,也会想到巫山神女,比如唐代岑参在《醉戏窦子美人》中写:“朱唇一点桃花殷,宿装娇羞偏髻鬟。细看只似阳台女,醉着莫许归巫山。”也是将“阳台女”比作巫山神女;

人们形容爱情表达内心情感,也会想到巫山神女,比如宋代苏轼的《蝶恋花》中有:“记得直屏初会遇。好梦惊回,望断高唐梦。”高唐梦的来源是宋玉《高唐赋》,其中的高唐神女也是巫山神女的化身。

在几千年发展中,“巫山神女”从起初一个神话人物的形象,渐渐发展成为中华文化的重要素材之一,不仅丰富了意境,还为文学创作提供了一个重要的原型。那么,“巫山神女”的来龙去脉到底是怎样的呢?

说起巫山神女,人们通常认为她是西王母的女儿瑶姬。追溯关于瑶姬最早的记载,就是在《山海经》中。原文是这样记载的:“又东二百里,曰姑媱之山。帝女死焉,其名曰女尸,化为蘨草,其叶胥成,其华黄,其实如菟丘,服之媚于人。”

大意就是说,“帝女”死在姑媱山上,之后被人们叫做“女尸”,变成了蘨(yao)草,如果吃了这种草,可以魅惑别人,能够让别人爱上自己。

或许正是因为“蘨草”中“蘨”的读音,与“瑶姬”相同,又因为从古传记中考据,“帝之季女瑶姬,精魂化草,实为灵芝。”因此西王母之女瑶姬的身份,在被后人流传的时候,逐渐与《山海经》所记载的“帝女”化为一体。

根据唐代杜光庭的《墉城集仙录》所记载,瑶姬是西王母的第二十三女,又叫云华夫人,瑶姬和她的姐妹们都是以西王母为主神的女神体系中的重要成员,因为身为女神,她们身上各自背负着不同使命,降临凡间,发挥各自的效用。

瑶姬当时是降临到峡江地区,成为当地的女神。从巫山神女相关的文化作品中,不难看出处处体现着峡江文化的痕迹。但是瑶姬是怎么跟巫山联系到一起的呢?这就涉及到巫山的地理地貌了。巫山当地有座山峰,名叫望霞峰,直立而狭长的石柱远远望去,就像一位亭亭玉立的少女,当地非常崇尚敬拜女神的文化习俗,大概是外形相似,再加上人们发挥想象力联想那是一位女神在守护一方土地,因此这山峰又被后人称作“神女峰”。

02 巫山神女与宋玉《高唐赋》

后来,在宋玉的《高唐赋》和《神女赋》中,巫山神女又有了另一个称呼:高唐神女。

在宋玉的记载中,我们很容易追溯和联想到另一个出名的典故。战国时期,楚襄王在晚上做梦,梦到一位美貌的神女,楚襄王很心动,但是向神女求爱并未成功。醒来后的楚襄王久久难以忘却,就让宋玉为这件事左赋,于是便有了《神女赋》。宋玉的《神女赋》分为三部分来写神女,包括楚襄王梦神女告知宋玉而作赋、楚襄王求爱而不得以及神女离去楚襄王苦苦思念三个部分。从头到尾,楚襄王与神女并未发生任何关系,因此也就有了那句出名的“襄王有意,神女无心”。

然而转折是在《高唐赋》。《高唐赋》中有描写,宋玉和楚襄王游于云梦之台,梦见一妇人,妇人说自己是巫山女,愿意自荐枕席。

正是通过宋玉在《高唐赋》和《神女赋》中的描写,瑶姬“高唐神女”的身份就此确定了。不同的是,《神女赋》中对神女的描写是非常圣洁而不可侵犯的,但《高唐赋》中神女却自荐枕席,“巫山云雨”的由来也出现了苗头。还有一说,“高唐”也是用作祭祀的“高台”,神女还有另一重“巫女”的身份,之所以自荐枕席,是为了满足祈雨祭祀仪式的需要。这一点,则是峡江当地文化在神话元素中的体现。

除了楚襄王所遇的“高唐神女”之外,许多人认为,屈原所作的楚辞《九歌•山鬼》中,所描述的“山鬼”与巫山女神也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由于山鬼是山中的女神,但并不是传统的正神,所以被称作“山鬼”。屈原所描写的山鬼是个多情的女子形象,身披薜荔,腰束女萝,驾乘赤豹,后跟花狸,口饮石泉,采食山珍,栖身于松柏之间。她生性多愁善感,期盼和思慕君子。

追溯文学作品相关记载发现,最早有这样的联想,是从杜甫开始的。杜甫在《虎衙行》中写:

“巫峡阴森朔汉气,峰峦窈窕溪谷黑。

杜鹃不来猿狖鸣,山鬼幽忧霜雪逼。”

这首诗第一次直接将巫峡和山鬼联系在一起。而之后的许多文学家或学者,也都渐渐将巫山神女与山鬼的形象联系起来。正如姜亮夫在《屈原赋校注·山鬼注》中说:“山鬼为神女庄严面,而神女为文士笔底之山鬼浪漫面。”

还有后人直接将《山鬼》中这通篇场景的绮丽描写,与战国时期宋玉《高唐赋》联系起来,认为这就是神女自荐枕席之前的一段描写,如此倒也说得通。但仍有学者坚持认为,山鬼和巫山神女是来自两个不同的神话体系,一个走的是精英路线,另一个走的是民间路线,而且山鬼的传说在很早就流传开来了,是有标志性的信仰文化,在屈原所处的时代达到顶峰。对于山鬼究竟是不是巫山神女这一点,还是有争议的。

但不可否认的是,由于“巫山神女”所衍生出来的一系列文学作品,都是实实在在的文化精华。虽然只是神话中的一个小小的元素,但经过历史的更替和时间的冲刷,它非但没有被淹没,反而内涵变得越来越深厚。

参考文献:王丹《从瑶姬到巫山神女》、任新玉《巫山神女神话研究》

“巫山神女”到底是怎么来的?

襄王有梦,神女无心(细数文学作品中的神女)

出自《庄子·逍遥游》,其介绍了姑射山中冰肌胜雪,餐风饮露的仙子形象。其实姑射仙子的形象其来源于更早的《列子·黄帝篇》中:“ 列姑射山在海河洲中。山上有神人焉,吸风饮露,不食五谷,心如渊泉,形如处女。不偎不爱,仙圣为之臣。”但由于《逍遥游》更为出名,后人便以为姑射仙子出于《庄子》了。在明朝冯梦龙的《喻世明言》中描写其为掌管雪的仙子。

宋时全真教道士长春真人丘处机《无俗念》:春游浩荡,是年年、寒食梨花时节。白锦无纹香烂漫,玉树琼葩堆雪。静夜沉沉,浮光霭霭,冷浸溶溶月。人间天上,烂银霞照通彻。 浑似姑射真人,天姿灵秀,意气舒高洁。万化参差谁信道,不与群芳同列。浩气清英,仙材卓荦,下土难分别。瑶台归去,洞天方看清绝。 姑射为中国古代传说中的神话人物,也只有她才当得起“天姿灵秀,意气殊高洁”。金庸改动数处后,将此词作为对小龙女的介绍,惊艳无数读者。

出自屈原《九歌·湘夫人》。秋风袅袅, 洞庭波起,木叶萧萧,江山寥寥。湘君列于北渚,极目远望,却不知夫人何处。湘君候人不来,在怅惘中向对方表示深长的怨望。相恋者生死契阔、会合无缘。

娥皇女英,传说中帝尧的两个女儿,姐妹同嫁帝舜为妻。舜继尧位,娥皇女英之其妃,后舜至南方巡视,死于苍梧。二妃往寻,得知舜帝已死,埋在九嶷山下,抱竹痛哭,泪染青竹,泪尽而死,因称“潇湘竹”或“湘妃竹”。自秦汉时起,湘江之神湘君与湘夫人的爱情神话,被演变成舜与娥皇、女英的传说。后世因附会称二女为“湘夫人”。

出自屈原《九歌·少司命》。少司命是古代汉族传说中执掌人间子嗣及儿童命运的女神,是美丽、善良、温柔、圣洁、勇敢的典型形象。这位美丽的天神,穿着轻柔清爽的荷衣,佩着芳馨怡人的蕙带,她超逸清雅,她雍容美丽,那份由内而外静静散发的蕙质,直教人见之而忘我——即使她不发一言,也能深深地吸引住一双双眸子。她飞掠长空,“登九天兮抚彗星”;她横绝天际,“竦长剑兮拥幼艾”。

南北朝时的临川王刘义庆,在《世说新语·豪爽第十三》中记载:司州刺史王胡之,有一次在谢安家做客,朗诵起“入不言兮出不辞,乘回风兮载云旗”的诗句,告诉别人说:在那个时候就好像周围的人全都消失了一般,“当尔时,觉一座无人。”少司命的美,无与伦比;少司命的情,亘古长存。

出自屈原《九歌·山鬼》。关于山鬼的身份,汉族民间有多种传说,女神,精怪,山神等。她披戴着薜荔、女罗、石兰和杜衡,乘着赤豹拉的辛夷车,车上插着桂枝编织的旗,身边跟着长有花纹的花猫……其衣食住行无不带有强烈的神性和野性色彩,又与山鬼的身份地位相适应。她含睇宜笑,多情窈窕;她感叹青春难永,怨君忘归……

《九歌》中山鬼最为神秘,有巫山神女之说,有山神之说,有精怪之说,有人鬼之说。自民国起,山鬼在民间又有了强烈的轰动。近现代徐悲鸿,傅抱石,戴敦邦、范曾等都有山鬼画作。赤身裸体,乘虎云游。近年油画《东方神女山鬼系列》亦曾引起轰动,虽则无衣,神韵犹在。

传说为天帝之女,本名瑶姬,未嫁而死,葬于巫山之阳,因而为神。瑶姬“精魂为草,实为灵芝”,后以其为花草之神。战国时楚怀王游高唐,梦与女神相遇,女神自荐枕席,后宋玉陪侍襄王游云梦时,作《高唐赋》与《神女赋》追述其事。此后,“巫山神女”常用以比喻美女,“巫山云雨”、“阳台梦”遂成为男女欢好之典,千古传诵。巫山神女的神话传说,引出了历代一系列诗赋词曲等文学作品,形成了描写、咏叹神女的韵文学长廊。李白、杜甫、张九龄、苏轼、陆游等具有创作。

楚怀王尝游高唐,怠而昼寝,梦见一妇人曰:“妾,巫山之女也。为高唐之客。闻君游高唐,愿荐枕席。”王因幸之。去而辞曰:“妾在巫山之阳,高丘之阻,旦为朝云,暮为行雨。朝朝暮暮,阳台之下。’旦朝视之,如言。故为立庙,号曰‘朝云’。” 当天夜里怀王之子楚襄王梦中见到了神女,其美貌“上古既无,世所未见”。楚襄王“私心独悦,乐之无量”,但是神女拒绝了楚襄王的热情,“薄怒以自持兮,曾不可乎犯干”,圣洁不可侵犯,最终离去。留下楚襄王“惆怅垂涕,求之至曙”。

名为宓妃,她是中国神话里伏羲氏(宓羲)的女儿,因迷恋洛河两岸的美丽景色,降临人间,来到洛河岸边,被河伯吞没而死,而成为洛水之神,故称洛神。相传后羿曾为其报仇,射中河伯左眼。

三国时曹植爱慕甄宓,但雅事未成,曹丕捷足先登。其后为曹丕打击,路过洛水,见洛神凌波而来,遂作《感甄赋》,后甄宓之子曹睿改为《洛神赋》。赋中极尽文采,从神韵、风仪、情态、姿貌,到明眸、朱唇、细腰、滑肤,描绘得淋漓尽致,使人如闻其声,如睹其形。曹植借飘忽的梦境,活生生把他梦中情人幻化出来,一点痴念,万缕相思,凝聚成一篇千古不朽的文学作品。千百年来,读之,犹令人神往。自此名篇一出,后人将甄宓作为洛水之神。东晋顾恺之《洛神赋图》以此为本,站在岸边的曹植表情凝滞,一双秋水望着远方水波上的洛神,痴情向往。画中的洛神梳着高高的云髻,被风而起的衣带,给了水波上的洛神一股飘飘欲仙的来自天界之感。她欲去还留,顾盼之间,流露出倾慕之情。但最终在云端中渐去,留下此情难尽的曹植在岸边,终日思之,最后依依不忍地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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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巫山云雨”的准确含意你知道吗

“巫山云雨”原指古代汉族神话传说中巫山神女兴云降雨的事。神话本意指的是国王与神女的交合能使人口繁衍、民族兴旺,而后世引申出来的意思则侧重男女欢爱。后人误解其义,因而用以称男女欢合。后衍射男女之事的另一种含蓄而形象的说法。可是,这个典故究竟是怎么来的?你就不一定知道,或者你知道的不一定完全正确了。

巫山云雨是由神女幻化而成的自然现象,根据原始宗教观念,神女与国王交合是天地交会,能够产生降雨,进而使谷物丰收、人民富足、国家强盛。 国王与神女交媾致雨并促进丰收、富足和强盛的观念是特定民俗背景下的产物,与男欢女爱无涉。由于后人对这一古老观念并不了解,加上封建礼教压抑下的部分人太过寂寞,将原本神圣庄严的国家大事搬进了风月场,乃至其成为男欢女爱的代名词。

“巫山”确有其山,著名的长江三峡即从巫山穿过,形成举世闻名的巫峡,至今是国内外游客们旅游揽胜的好去处。山上云雾缭绕,雨水充沛,白茫茫如在仙境,群峰耸立,峡高谷深。浓浓的雾,薄薄的云,在天地之间缭绕着弥漫着,本是上好的自然景观,在挺拔青翠的巫山十二峰层峦叠嶂之中,这里的风、雨、云、雾,色、光可以说是每一刻都在变,云腾雨落十分美丽壮观。巫山的云雨真的就那么美妙动人,你哪还分得清云和雾哟?以至让你历经巫山云雨之后,别处的云也懒得看了,雨也不愿瞧了。

在性禁锢时代,人们谈性色变,“巫山云雨”是个讳莫如深的词汇。后来翻书得知,巫山云雨乃一神女所幻。此兴云降雨的事,出自战国楚宋玉的《高唐赋》序:“昔者先王尝游高唐,怠而昼寝。梦见一妇人,曰:‘妾巫山之女也,为高唐之客,闻君游高唐,愿荐枕席。’王因幸之。去而辞曰:‘妾在巫山之阳,高丘之阻,旦为朝云,暮为行雨,朝朝暮暮,阳台之下。’旦朝视之,如言,故为之立庙,号曰朝云。”后以“巫山云雨”指男女幽会、合欢,或写自然界雨云景色。赋作为一种文学体裁,其文多铺张渲染,浮华不实,而序文一般更为假托之辞。楚襄王听完故事后,竟也对神女想入非非,竟也梦遇神女。梦醒之后,怅然若失,于是在赋中寻梦,梦遇神女的故事只是个引子。《高唐赋》实则不完全是一篇山水文学作品,以幽雅的修辞手段,谈男女间的性爱,与爱情岂能无不关联。

以及《神女赋》则将引子中的巫山神女进一步实体化。此二赋中的神女显然纯属诗人对巫山云雨驰骋想象后的文学虚构,然而由于这场梦中艳遇如此缠绵悱恻,以致后世诗人多取材于此,虚虚实实,心向往之。若抱着看春宫的心态去观赏,难免要落个失落与愤懑的结局。虽然楚怀王最后做君王很是失败,但是,这一梦中“巫山云雨”的典故被永远流传下来,成为永远的经典。由于《高唐赋》和《神女赋》是先秦古赋,年代久远,其中的故事比赋文本身流传更广,所以很多谈论者其实并未读过两文,以致讹传出襄王神女有交合关系的谬误来。

据传说故事,楚襄王和宋玉一起游览云梦之台的时候,宋玉说:“以前先王(指楚怀王)曾经游览此地,玩累了便睡着了。先王梦见一位美丽动人的女子,她说是巫山之女,愿意献出自己的枕头席子给楚王享用。楚王知道弦外有音,遂非常高兴,立即宠幸那位巫山美女,两相欢好。巫山女告诉怀王,再想找自己的话,就住就在巫山,早晨是‘朝云’,晚上是‘行雨’。”巫山云雨的典故由来已久,然而千年以来,这段梦中情缘仍未了结。楚王早已作古,但他的灵魂仍游荡在巫山,追寻曾经的梦中神女。

千年一梦去无由,爱恨惹闲愁。巫山云雨是由神女幻化而成的自然现象。根据原始宗教观念,神女与国王交合是天地交会,能够产生降雨,进而使谷物丰收、人民富足、国家强盛;且人口繁衍、子孙满堂、民族兴旺。 国王与神女交媾致雨并促进丰收、富足和强盛的观念,是特定民俗背景下的产物,本与男欢女爱无涉。但由于后人对这一古老观念并不了解,加上封建礼教压抑下的部分人太过寂寞,将原本神圣庄严的国家大事,搬进了风月场合,乃至其成为男欢女爱的代名词。后来的诗词、小说、戏曲、故事也常如此效法使用。

汤显祖在《牡丹亭》题记中却反问世人:“梦中之情,何必非真?天下岂少梦中之人耶?”现实与梦境,正如庄周梦蝶,究竟是庄周梦为蝴蝶,还是蝴蝶梦为庄周,这是无法辨明的。梦虽虚幻,其情在心里却可以很真实;现实虽真,人和事却很虚幻,正所谓人生如梦往事无痕。在诸多佳作中,唐代诗人鬼才李贺的《巫山高》最为感性细腻。诗曰: 碧丛丛,高插天,大江翻澜神曳烟。楚魂寻梦风颸然,晓风飞雨生苔钱。瑶姬一去一千年,丁香筇竹啼老猿。古祠近月蟾桂寒,椒花坠红湿云间。倘若将自己置身于巫山十二峰之中。他直觉到这阵风乃楚王的魂魄,怀王还是襄王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千年之后,这段梦中情缘仍未了结。《巫山高》为汉鼓吹铙歌十八曲之一,历来多咏山高水深,间杂阳台神女之事。而李贺此篇单咏梦中恋情,且伤逝色彩浓郁,读来鬼气森森,不愧为“鬼才”。唐朝李白《清平调》:“一枝红艳露凝香,云雨巫山枉断肠。”《江上寄巴东故人》诗:“汉水波浪远,巫山云雨飞。”《白雪遗音·七香车·十二月》:“斜倚着门儿作了一个梦,梦里梦见郎回家,巫山云雨多有兴。”清朝钱彩《说岳全传》第35回:“十二巫山云雨会,襄王今夜上阳台。”

同以巫山神女为题,唐代诗人李商隐写了《过楚宫》一诗:“巫峡迢迢旧楚宫,至今云雨暗丹枫。微生尽恋人间乐,只有襄王忆梦中”。在李商隐这首诗里,楚襄王梦遇巫山神女则成为一种虚构的真实。访古之士来到巫山,看见故事的发生地旧楚宫仍笼罩在暧昧的云雨中,是否会嘲笑楚襄王的痴狂?瑰丽梦情早已幻灭,眼前一片凄冷荒寂。楚王早已作古,但他的灵魂仍游荡在巫山,追寻曾经的梦中神女。凉风吹落阵阵疏雨。雨点洒在岩石上,生成斑驳的苔藓。这就是“晓风飞雨生苔钱”。神女去已久,楚王安在哉?

“峰渺渺者生烟,襄王有意;云青青兮欲雨,神女来思”。襄王忆梦,忆梦的又何止襄王。然而,诗人要笑这些笑楚襄王的人。“微生尽恋人间乐”,人间乐有仕宦之乐、家室之乐,浮生纵能得此种种之乐,但终归过于现实,过于现实则有限,有限有形则不免琐碎。人生若能有巫山神女一段遇合,即使在梦中,亦值得为此理想之境追忆终生。退而言之,微生又有谁不在梦中?“只有襄王忆梦中”,“只有”二字乃李商隐之深慨,欲以唤醒众生。难道忆梦中的只有襄王?众生又哪一个不在梦中,哪一个不忆梦中?还有很重要的一点,用巫山云雨、行云布雨、雨露云鬓来比喻男女房事,确实也非常形象、绝妙,渐渐地,后世文人开始用“云雨”借代男女间鱼水情深。所以才能被大家所自然接受,并很快流传开来,沿用至今。(姚老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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