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桩事先张扬的谋杀案》书评+摘抄
在参加诺贝尔颁奖典礼的前一年,马尔克斯写下了一部他自认为“掌控力最好的作品”。这部作品就是《一桩事先张扬的谋杀案》。而本人对这部作品的评价是:“我如此迫切地想要讲述这桩案件,也许是它最终确定了我的作家生涯。”
这也是我读的马尔克斯作品继《百年孤独》、《没有人给他写信的上校》的第三本作品,也算确实了解了马尔克斯魔幻现实主义神一般的写作手法,也认识到了马尔克斯在世界文学史上的举足轻重的地位。瑞典学院的授奖词是这么言说马尔克斯及其《百年孤独》的:“他的小说以丰富的想象编织了一个现实与幻想交相辉映的世界,反映了一个大陆的生命与矛盾。”
首先,这桩凶杀案用“事先张扬”作定语,就显得十分耐人寻味了。毕竟,没有人会在行凶前,理直气壮地高喊口号,以至于人尽皆知。而孪生兄弟之所以这么做,最根本的原因在于,他们不是真的想杀人。他们四处张扬,是为了让人们知道他们是不会任家族脸面尽失;他们大张旗鼓,是因为他们心虚和胆怯希望有人能站出来制止。但是,事实却不是这样的。
讨饭者、老板娘、厨娘、未婚妻、岳父、镇长、主教、圣地亚哥的朋友、邻里乡亲,除了他母亲和他本人,没有一个人不知道孪生兄弟的密谋。
一切文学所尽力避免的巧合,在马尔克斯笔下,都不再是单纯的巧合。
圣地亚哥出了未婚妻家,已经“纷纷占据广场上的有利位置,准备观看凶杀案上演”的人们,从四面八方朝着他乱喊,有给他指路的,有让他进屋避险的……他被那些声音搞得晕头转向。
在这样一桩事先张扬的凶杀案里,凶手看似只有孪生兄弟,但小镇上知道这件事,却仍旧隔岸观火的人,都是帮凶。
“给我一个偏见,我将撬动地球。”这句话出自法官之口,说明他和很多人一样,觉得圣地亚哥是清白的。
1 寻情逐爱,犹如一场高傲的围猎。
3 那栋房子建在一座四面迎风的山丘上,站在屋顶平台就能望见铺满紫色银莲花的沼泽,仿佛面朝无垠的天堂。
4 他的身体比我们都健康,但给他听诊时,可以听见眼泪在他心里翻腾。
5 灯火通明的礼宾船起航后,留下自动钢琴演奏华尔兹舞曲的袅袅余音。霎时间我们感到漂浮在不确定的深渊上,直到再次认出彼此,投身到寻欢作乐的人群当中。
6 她没有丝毫迟疑,几乎立刻就念出了那个名字。她在黑暗中搜寻,只一眼便从这个世界与另一个世界众多极易混淆的姓名中找到了它。她用精准的飞镖将它钉在墙上,仿佛它是一只没有意志的蝴蝶,对它的审判早已写就。“圣地亚哥·纳萨尔。”她说。
7 明月高悬,空气澄澈,山崖下的墓园里闪动着一簇簇磷火。另一边,隐约可以望见月光下蓝色的香蕉园、苍茫的沼泽地和加勒比海磷光闪闪的海平线。圣地亚哥·纳萨尔指着海面上闪烁的光芒对我们说,那是一艘贩奴船受苦的鬼魂,它满载着从塞内加尔劫掠的黑奴沉没在卡塔赫纳的港湾里。
8 他不仅死了,而且身躯已经支离破碎直到最后毁灭,命运就这样收缴了他二十年的幸福生活。
9 人们认定,悲剧的其他几个主人公都已经带着尊严,甚至是悲壮地承担了命运指派的角色。
10 这样的悲痛只能是伪装,为了掩饰更大的羞耻。
11 多年以后,我为了认识自己,过了一段漂泊不定的生活。
12 见到她坐在窗前这幅田园诗般的景象,我真不愿相信她就是我认识的那个女人,因为我不愿承认生活最后会沦落得与拙劣的文学作品如此相像。但那分明是她,那场悲剧发生23年后的安赫拉·维卡里奥。
13 她毫无羞愧地讲述自己的不幸,实则是为了掩饰另一种不幸,那真正的不幸灼烧着她的五脏六腑。
14 为了证明我的爱,随信寄上我的眼泪。
15 许多年里,我们无法谈论其他事情。受线性习惯支配的日常行为,如今却突然围绕着同一件令人忧心的事运转起来。拂晓前的鸡鸣敦促我们去梳理构成这桩荒诞事件的一连串巧合。诚然,我们这样做并不是由于渴望解开谜团,而是因为如果不能确知命运指派给我们怎样的角色和使命,我们就无法继续活下去。
16 命运偶然呈现在他眼前的迷局令他困扰不已,因此预审报告里多次出现了抒情笔调的文字,偏离了他本该坚守的严谨的职业态度。尤其是生活竟然动用了这么多连文学都避讳使用的巧合,毫无阻碍地最终铸成这桩事先张扬的凶杀案,这让他感到无论如何都不合情理。
18 他们发现恐惧的另一端是一片耀眼的静水,他们像是在水中浮游。他们听不见整个小镇的嘶喊,看不见所有人正因他们的罪行而瑟瑟颤抖。

一些摘录(一桩事先张扬的凶杀案)书评
“你想啊,”她对我说,“他如果不来我倒是高兴,但不能在我穿戴整齐之后不迎娶我。”她的审慎合情合理,因为对于一个女人来讲,最难堪的不幸莫过于穿着婚纱被人拋弃。”
正式典礼傍晚六点结束,贵宾们告辞离去。灯火通明的礼宾船起航后,留下自动钢琴演奏华尔兹舞曲的袅袅余音。霎时间我们感到漂浮在不确定的深渊上,直到再次认出彼此,投身到寻欢作乐的人群当中。
她没有丝毫迟疑,几乎立刻就念出了那个名字。她在黑暗中搜寻,只一眼便从这个世界与另一个世界众多极易混淆的姓名中找到了它。她用精准的飞镖将它钉在墙上,仿佛它是一只没有意志的蝴蝶,对它的审判早已写就。
正式典礼傍晚六点结束,贵宾们告辞离去。灯火通明的礼宾船起航后,留下自动钢琴演奏华尔兹舞曲的袅袅余音。霎时间我们感到漂浮在不确定的深渊上,直到再次认出彼此,投身到寻欢作乐的人群当中。
人们认定,悲剧的其他几个主人公都已经带着尊严,甚至是悲壮地承担了命运指派的角色。
我记得自己当时想,这样的悲痛只能是伪装,为了掩饰更大的羞耻。
别墅开始破败。门前新婚夫妇的轿车渐渐散了架,最后只剩被风吹雨淋的残破车身。许多年没有听到过轿车主人的消息了。
见到她坐在窗前这幅田园诗般的景象,我真不愿相信她就是我认识的那个女人,因为我不愿承认生活最后会沦落得与拙劣的文学作品如此相像。
于是她在灯光明亮的卧室里脱得一丝不挂,拋开了已经摧毁她的生活的种种恐惧。“非常简单,”她对我说,“因为我已经下定决心去死。”
她毫无羞愧地讲述自己的不幸,实则是为了掩饰另一种不幸,那真正的不幸灼烧着她的五脏六腑。
安赫拉·维卡里奥第一次成了自己命运的主人,她发现原来爱与恨是一对同消共长的激情。
她变得头脑清醒,自信笃定,不仅成了自己意志的主人,还重新变成只属于他一个人的处女。除了自己,她不再承认任何权威,除了自己的痴念,她不再受任何他物驱遣。
她感到心慌意乱,因为她知道他眼中的自己一定像自己眼中的他那样衰老,而她觉得,他心中的爱意未必像她的爱那般坚韧。
诚然,我们这样做并不是由于渴望解开谜团,而是因为如果不能确知命运指派给我们怎样的角色和使命,我们就无法继续活下去。
生活竟然动用了这么多连文学都避讳使用的巧合,毫无阻碍地最终铸成这桩事先张扬的凶杀案,这让他感到无论如何都不合情理。
他们发现恐惧的另一端是一片耀眼的静水,他们像是在水中浮游。
一旦是凶手,便一直是凶手?
死者,1故意的偷窃者(吸引心理研究者)2 房东3喜欢凶手的傻姑娘,凶手,偷药的丹尼尔。(谁拥有吗啡?谁有从事计划的小聪明,以及执行欺诈和谋杀的胆子?谁是我们知道的既冷酷又自负的人?)从犯,走私的房东女儿(她的贪心毁了她,置换戒指宝石)关键线索,1顺序2一切从背囊开始,(走私)3灯泡,硼酸,4指间的头发摘录“交谈,再交谈!所有我遇见过的凶手都很喜欢谈话。就我的观点来看,沉默的强人极少犯罪——如果他犯罪那也是干干脆脆的,暴行,而且完全显而易见,但是我们这位聪明、狡猾的凶手——他太自鸣得意了,迟早会不幸说漏了嘴。没有一个人,"赫邱里-波罗说,"是像他们自以为的那么聪明。”我深信一旦成了凶手,便一直是个凶手读罢此文,觉得罪恶的种子一旦种下,真能顺着肌肉血脉蔓延,很难从中挣脱,
或者从黑暗入侵开始,就再无所顾忌,因为侥幸的机会主义一直随行,而罪恶也再没有底线扼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