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美主义的名词解释
唯美主义(英语:Aestheticism)主张艺术哲学应独立于所有哲学之外,艺术只能以艺术自身的标准来评判。唯美主义运动(英语:Aesthetic movement)在汉语中有“美学运动”、“唯美运动”等不同译法,是于19世纪后期出现在英国艺术和文学领域中的一场组织松散的反社会的运动,发生于维多利亚时代晚期,大致从1868年延续至1901年,通常学术界认为唯美主义运动的结束以奥斯卡·王尔德被捕为标志。
唯美主义思潮的形成有一个漫长的过程。十九世纪三十年代英国的浪漫主义诗人济慈是唯美主义运动的先驱。他说:“美的东西就是永久的欢乐。”法国作家戈蒂埃是由浪漫主义向唯美主义过渡的作家。他反对艺术的功利主义,主张纯艺术,追求形式美,提出“为艺术而艺术”的主张,戈蒂埃成了唯美主义运动的倡导者。
十九世纪末的英国唯美主义运动的形成,具有两大要素:一是比德(1839-1894)的快乐主义的批评;二是莫理思(1834-1896)的生活艺术化的思想。比德认为,文艺批评家的职责不在于掌握知识,罗列材料,以满足正确的美的定义,而应该具有一种特殊气质,善于感受美的对象的能力,将自己同书本中的内容紧密地联系起来,从中探讨得到的快感和乐趣,这才是审美批评的根本。莫理思认为,改造社会的目的是自由地伸展,就非使日常生活艺术化不可。任何文明社会,假如不能对它的成员提供这种环境,那么世界就没有存在的必要。比德和莫理思的上述观点,奠定了唯美主义的理论基础。再加上英国诗坛中拉斐尔前派的主要代表罗塞蒂(1828-1882)以及史文朋(1837-1909)等人的努力,终于形成了唯美主义运动。
唯美主义的真正代表是奥斯卡·王尔德(1856-1900),他是唯美主义创作的实践者,又是唯美主义理论的倡导者。就艺术与现实的关系上说,王尔德认为,艺术应该超脱现实,游离人生。“现实的事件都是艺术之敌。一切艺术的坏处都是从实感产生。自然就是明白,明白就不是艺术。”一切拙劣的艺术都是从复归自然的描写和客观地描述人生而产生的。因此,认为凡是“回到生活和自然”的艺术都是坏的,艺术越远离现实、超脱现实越妙。唯一美的事物,就是与我们无关的事物”。对于艺术对生活的作用,王尔德认为,不是艺术再现生活,而是生活模仿艺术。艺术不是人类社会生活的镜子,生活仅仅是艺术的学生,艺术是至高无上的。有人认为,这就从根本上否定了社会存在决定社会意识的历史唯物主义的观点。也有人认为,王尔德并未全盘否定社会存在决定社会意识,只是社会意识具有相对独立性罢了。社会意识有可能先于社会存在而变化发展,且艺术作为一种先进的社会意识,对社会存在具有能动的反作用,对社会发展起积极的推动作用。
从文艺创作的目的性上说,他宣扬“为艺术而艺术”。认为“艺术除了表现它自身之外,不表现任何别的东西。艺术有独立的生命,正如思想有独立的生活一样”。小说《杜莲格莱的画像》是王尔德的代表作,也是唯美主义的旨在说明“人生是艺术的模仿,破坏了艺术,人的生命就不存在了”的作品。
唯美主义运动的主要特征包括:追求建议性而非陈述性、追求感观享受、对象征手法的大量应用、追求事物之间的关联感应——即探求语汇、色彩和音乐之间内在的联系。
人们一般认为唯美主义和彼时发生在法国的象征主义或颓废主义运动同属一脉,是这场国际性文艺运动在英国的分支。这场运动是反维多利亚风格风潮的一部分,具有后浪漫主义的特征。
唯美主义有时被与恶魔主义连结,但是对恶魔主义和颓废艺术不一定相符,倒不如说是感性的和文艺复兴运动一起进行。有时也和神秘主义结合。
唯美主义思潮对中国文坛颇有影响。二十世纪三十年代,它曾流入中国,“新月派”文人徐志摩的诗,就明显地存在美唯美主义色彩,为中国伟大的文学家鲁迅所严厉痛斥。
唯美主义视浪漫主义诗人约翰·济慈和雪莱为先驱,也受到了拉斐尔前派的影响。在英国,唯美主义最杰出的代表人物是奥斯卡·王尔德和阿尔杰农.查尔斯.斯温伯恩,这两个人都接受过法国象征主义的影响。
和唯美主义运动有关联的艺术家包括詹姆斯·麦克尼尔·惠斯勒和但丁·加布里埃尔·罗塞蒂。唯美主义思潮对室内设计也产生了影响。唯美主义的室内设计师们喜欢以孔雀羽毛和蓝白相间的中国瓷器作为装饰。唯美主义运动曾经受到来自杂志《笨拙》以及吉尔伯特和苏利文的小歌剧《忍耐》的嘲讽。

雷东:超越无限的真实之眼
“艺术家将永远是一个特殊的、孤立的、孤独的代表,具有天生组织物质的意识。”
似乎在人类历史的每一个时期和阶段都会诞生这样一些艺术家,他们的艺术视野集中在奇异、梦幻般的黑暗和超现实的领域里,创作出超越时代和思想的经典之作。法国象征主义画家奥迪隆·雷东(Odilon Redon)就是其中之一,他基于文学和自我联想的怪诞场景以及作品中令人难以忘怀的视觉效果,成为了19世纪广受赞誉的艺术家之一。
奥迪隆·雷东,1840年4月22日出生于法国波尔多,1916年7月6日在巴黎去世。雷东的童年在远离乡村的庄园里度过,几乎接触不到同龄的小伙伴,所以从小孤独常伴随着他。他曾形容小时候的自己是 “悲伤而虚弱的孩子”,喜欢“寻找阴暗的地方”。他回忆道:“躲在窗帘下和屋内黑暗的角落里,有一种深刻而不同寻常的快乐。”这种忧郁和悲观的基调却帮助他走向艺术家的命运,唤醒了这个男孩奇怪而虚幻的内心世界。
奥迪隆·雷东《Photograph of Guardian Spirit of the Waters》
在雷东早期的黑色艺术中,一些意象充满了荒诞诡异的特点,漂浮在山脉前的眼球;有着巨大的人头和小手的生物;像仙人掌一样长满刺的头,再通过黑白炭笔画和平版画将这些愿景具体化,利用这种媒介来实现黑和白之间的巨大反差。
奥迪隆·雷东《Cactus Man》
雷东热爱宗教文学,也是巴黎象征主义文坛的活跃分子。他经常根据宗教文化作品创作一系列版画,并且偏爱暗黑的题材,运用隐喻的意象融入到他的作品之中。1882年,他创作的《眼睛就像一个奇怪的气球飞向无限》(The Eye, Like a Strange Balloon Moves Toward Infinity)体现了这一点。
奥迪隆·雷东《The Eye, Like a Strange Balloon Moves Toward Infinity》
一只眼球像气球一样缓慢地在地平线上升起,其目光朝向天空,被砍下的头颅放在盘子里随眼球飞起,这令人想到了圣经故事中被砍头的施洗者圣约翰。在象征主义艺术和文学中,断头出现的频率都很高。雷东画里的断头或眼球即象征着从日常生活的束缚中获得自由,并达到更高层次的意识空间。正如学者兼策展人乔迪·霍普特曼(Jodi Hauptman)所写,“漂浮在‘无限’之上,摆脱了身体和思想的限制,雷东的眼睛可以真正自由地超越现实,超越自然,超越可见。”
奥迪隆·雷东《Flower of the swamp, a head human and sad》
奥迪隆·雷东《Spirit of the Forest》
在雷东的众多作品里,自然与人类形象的奇妙融合也是其作品的一大特点。雷东对自然科学领域非常着迷,在他的朋友植物学家阿曼德·克拉沃德(Armand Clavaud)的鼓励下,他对解剖学、骨科学和微生物都进行了研究学习,他还经常光顾巴黎的自然历史博物馆(Museum of Natural History)。所以,他的许多“怪物”都是在学习中基于观察,并通过想象力进行“人类化”的改造。也正是对这些奇怪的杂交动物的人性的认可,才能创造出例如正在傻乎乎地露齿而笑的毛茸蜘蛛形象,使它们既恐怖,又具有吸引力。
奥迪隆·雷东《The Smiling Spider》
19世纪70年代中期直到九十年代初,黑白炭笔画和平版画一直是雷东创作的主流。虽然彩色光刻印刷术早在1837年就在法国发展起来了,可到了19世纪90年代,雷东才开始探索在黑色版画中使用彩色印刷,然后在世纪之交完全放弃光刻,专注于油画和粉彩。
奥迪隆·雷东《Flower Clouds》
《闭着的眼睛》(Closed Eyes)标志着雷东艺术生涯的转折点,他的艺术作品开始拥抱色彩。事实上,雷东的这幅画是基于同一主题的早期炭笔画。然而这幅画中,主色调在某种程度上仍旧不是那么明显。他使用了轻薄的油画笔幅,给人一种透明、飘渺的效果,而清白的色调和四分之三长的构图让人想起意大利文艺复兴时期的大理石半身像。对于雷东而言,闭上眼睛的主题符号唤起了充满神秘、梦想和沉思的内心世界。同时,闭上的眼睛也意味着死亡,对于象征主义者来说,这也代表着对现实世界的逃避以及生命的局限。
奥迪隆·雷东《Closed Eyes》
鲜花的娇艳和其短暂绚丽的生命一直是艺术家们所热爱的主题,雷东当然也不例外。在他职业生涯末期创作的许多花卉静物画也是他最受欢迎和最知名的作品之一,并被广泛复制。各种色彩鲜艳的花朵,用柔和的颜料精心绘制,从各种装饰性的美丽花瓶中绽放出来。
奥迪隆·雷东《Bouquet of Wild Flowers》
奥迪隆·雷东《Vase of Flowers》
雷东将他的花朵描述为“在两条河的交汇处,记忆的交点。”看似普通的花束,却能强烈地唤醒曾经的记忆。这些花不仅仅是家居装饰的一个元素,它们看起来就像一个掩埋在记忆中的幽灵,一个充满狂热想象力的奇妙虚构。
奥迪隆·雷东《The Cyclops》
独眼巨怪爱上了海之女神,荷马史诗《奥德赛》的神话故事在雷东的画里变的浪漫诗意。《独眼巨人(The Cyclops)》中波吕斐摩斯不再是食人巨怪,而是一个温和纯情的生物,静静地在石林后凝视并守护着仙女。这幅画可以说是雷东的所有艺术特色的集合体,把丰富的油画色彩、独特的神话题材以及早期作品里的黑色怪物融合在一起,极具象征意味。
奥迪隆·雷东《Woman with Flowers》
雷东的作品展现了他宇宙般的灵感世界,从黑与白的奇妙异世界到灿烂梦幻的白日梦境,无疑使得他成为象征主义大师中的佼佼者,直至现在,依旧影响着大量的艺术家群体。
(文中图片均来自Wikiart)
新书速递丨新的一年,从“法兰西文艺访谈录”开始探索世界……
20世纪的法国是文学、思想、艺术勃发的天地,各种思潮、流派风起云涌,在世界范围内产生着深远的影响。存在主义,象征主义,超现实主义,达达,野兽派……这些我们熟悉的名词和概念,以及它们各自的代表作,至今仍旧发出着有力的声音。
大方最新出版的“法兰西文艺访谈录”系列(张博主编)就是选取了主要活跃在20世纪上半叶,在各自的领域发起变革,但至今仍然影响着世界的六位文学家、艺术家:布勒东、加缪、克洛岱尔、柯莱特、杜尚、马蒂斯(按姓氏的字母拼写顺序排列)。他们的作品在中文世界已经有了很高的知名度,也不乏关于他们的研究和理论阐释。但面对这些响亮的名字,我们还是感到阐释的力所不及之处:他们的名字本身——超出一切名词和形容词——就是对他们最精准的定义。访谈录为我们提供了这样一个直接的通路:跟随他们自己的话语,最直接地看见和感受他们的创作和人生,他们的思想和思想的嬗变,各自所代表的流派的理念和发展。
©Henri Cartier-Bresson
《不屈的历险:布勒东访谈录》不同于一般意义上的访谈,它可以说是超现实主义大师安德烈·布勒东自编自演的对话——记者沦为他的工具。1952年,超现实主义的创始人并且一生都是超现实主义者的布勒东主导了一场谈话。谈话分为十六个部分,条例明晰,语言经过深思熟虑。在其中,他漫谈个人过往与经历,回溯言与词的游戏、解放无意识的运动、破碎语句拼贴的梦境,谈及对先锋派诗人及艺术家的看法……这份谈话录不妨被看作一部超现实主义史,是“一份证词,用以重温超现实主义的燃烧岁月”。讲述本身也流动成一场超现实主义的精神历险。
我也来自这些荒野,它们常把我撕裂,但我爱它们在我心头维系的磷火之光。
既然这道光抵达了我,我就尽我所能地把它传递出去:
我自豪地想着,它还没有熄灭。在我眼中,关键在于把握我的机会,不辜负人类的历险。
加缪,20世纪最伟大的文学家之一,诺贝尔文学奖得主,他的作品《局外人》《鼠疫》等在世界范围内都是畅销书和长销书。他不仅在文学上有着很深的造诣,他长期以来对人类命运的关注和思考也是他人生中不可绕过的部分,正如诺贝尔文学奖授奖词中所说“他伟大的文学创作揭示出我们这个时代人类良知的问题”。《孤独与团结:加缪访谈录》一书中,加缪在文学作品之外,直接阐释了他对这一重大命题的思考,从这本书中,我们可以深切地体会到他思想的深刻,窥见他高尚的品格。当然,他也谈论文学和艺术、艺术家的使命,存在主义、他与萨特的“恩怨情仇”,还有他获得诺贝尔奖之后的想法。
值得一提的是,这本访谈录收录了从1945年到1959年末加缪接受的访谈,可以说时间跨度涵盖了他从成名到死亡的整个历程——他的成名作《局外人》出版于1942年,1960年1月去世。
我无法克制自己被每天发生的事情吸引,被那些被侮辱与受贬低的人吸引。
如果所有人都缄口不言,如果只让他们在两种屈辱之间进行选择,
© The Estate of Yousuf Karsh
保尔·克洛代尔,法国象征主义后期诗人、剧作家,外交官,法兰西学院院士。作为诗人,保尔·克洛岱尔在法国诗坛举足轻重;作为剧作家,他的戏剧作品独树一帜;作为外交官,他曾在中国工作过十四年之久,他的创作也受到中国文化尤其是道家思想的影响。克洛岱尔身上混合着复杂的多重身份令他的人生与艺术变得更加丰富多彩。
1951年,83岁的克洛岱尔接受法国国家广播电台采访。在这本《即兴记忆:克洛岱尔访谈录》访谈中,克洛岱尔谈论他的信仰、他的作品、他的外交生涯,尤其是他与中国的相遇,还有他对文学的特殊见解,包括对莎士比亚、拉辛、司汤达的情感变化,兰波、马拉美对他的重要影响,对纪德、普鲁斯特的不喜……
我洞悉的这一切都属于我,于是流水将变成黑色,我将拥有整个夜晚,连同全数可见与不可见的星星。
© Seéberger Frères
柯莱特在这六位伟大的作家、艺术家中是非常特殊的一位。说她特殊,不是因为她是女人,而是因为其他五位,无论本人承认与否,都与某个流派有着不容绕过的联系,但柯莱特,这个法国文学史上灿烂的形象,这个让普鲁斯特读完悲伤落泪的作家,这位“世界上最自由的女性”,就和她的作品一样,任何阐释和误解都无法将她束缚。
在这本《我的真相:柯莱特访谈录》中,我们可以清晰地看到,77岁的柯莱特面对年轻男记者的步步紧逼,她如何始终保持自己的节奏,用她独有的语言谈论克罗蒂娜的诞生、母亲的离去、母猫的忠诚、创作与现实的边界……对她不想回答的问题温柔而坚决地说不。
我不会用自己的作家生涯来撒谎。
“没有人拥有钥匙,也永远没有人能解开杜尚身上的秘密。因为根本就没有秘密,也没有钥匙。”对现成品的着迷,对文字游戏的热衷,理念的矛盾统一……这些都让杜尚的作品和他的人生显得充满了神秘感。
《爆破边界:杜尚访谈录》中,晚年的杜尚谈论他的生活,他的作品,他度过的时间。他的生活本身就是一件“现成品”(ready-made),而他度过的时间被称为他最美的作品。冷静的反讽,抛弃美学、趣味及纯粹的视觉愉悦,无所事事的正当性,热衷于偶然性与文字游戏,热衷于“词语的诗意”……不断逃脱杜尚的杜尚,智性的杜尚,自我矛盾,“不情愿把任何定义作为终点”。对杜尚而言,美学是荒唐的,反美学也是荒唐的。也许,就像引文中说的,杜尚的谜题没有人解得开,就连杜尚本人也束手无策。从这本访谈录里,我们能做的,也只是窥探一些踪迹。
我把幸福与不幸的概念引入了现成品之中。
1941年,72岁的马蒂斯从一场外科手术中幸存,如获新生。他从里昂到尼斯,接受了多场访谈,回顾艺术创作生涯。早年在巴黎的波希米亚生活、突破学院派传统的尝试、与艺术商及收藏家的交往、对技艺的思索、寻求光与色的旅行……在马蒂斯的叙述中一一浮现,鲜活犹如他绘画中的色彩。
有意思的是,马蒂斯的语言就如这本书的书名《闲谈,沉睡的访谈:马蒂斯访谈录》所说的,是一种闲谈。这与他的艺术作品天然呼应:自由的形式,不拘的线条,扩张的生命力,浓厚无畏的色彩,处处洋溢着“生活之乐”。
对我而言,一种色彩,就是一种力。我的画作由四五种色彩构成,它们之间彼此碰撞,释放出能量感。
“法兰西文艺访谈录”(全六册)
[法]阿尔贝·加缪、[法]茜多妮·加布里埃尔·柯莱特 等 著
中信出版·大方 2024年1月
“法兰西文艺访谈录”收录6位二十世纪上半叶在世界范围内活跃的法国文学家、艺术家:布勒东、加缪、柯莱特、克洛岱尔、杜尚、马蒂斯的访谈,他们在各自的领域走到极致,他们引领的思潮今天仍然涌动。
原标题:《新书速递丨新的一年,从“法兰西文艺访谈录”开始探索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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