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科幻的魅力:科技与人文的有机融合

更新时间: 2025-07-27 14:34: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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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主题: 科幻文学的特点是什么

在第81届世界科幻大会上,来自深圳的“90后”作家海漄以《时空画师》,获得2023雨果奖“最佳短中篇小说”奖,刘慈欣为其颁奖。一时间,全国掀起一阵科幻文学热潮。

事实上,科幻文学在中国已经发展多年,读者众多,创作队伍也非常庞大。近年来,许多耕耘传统文学领域多年的作家,也开始涉足科幻文学题材。

在本次雨果奖入围名单中,共有5部中国科幻作品,除《时空画师》之外,江波的《命悬一线》、任青的《还魂》(英文版)、王侃瑜的《火星上的祝融》、鲁般的《白色悬崖》入围“最佳短篇小说”奖。此外,《中国科幻口述史(第一卷)》入围“最佳相关作品”奖。值得一提的是,任青的《还魂》此前曾获第32届中国科幻银河奖“最佳短篇小说”奖,被收录于《科幻世界》与意大利科幻编辑弗朗西斯科·沃尔索的“Future Fiction”(未来小说)合作推出的《银河奖专辑1》(中英双语版)中。

发挥作家天马行空的想象力与创造力,以科学精神为内核,以人文情怀为皈依,为读者提供一种全新的文学样式,这是科幻文学的魅力所在。本期“小南读书”推荐6本近期出版的科幻文学书籍,我们相信,中国科幻文学值得更多期待。

从屈原《天问》到张衡《灵宪》,叩问星辰一直是中国人的浪漫传统;从神舟载人飞船到天宫空间站,造访星辰是中国人的当代征程。从精密运行的航天仪器到异想天开的“太空火锅”,江波、宝树等一众当代科幻作家,立足于中国航天开拓性的科技成果,畅想中国人以中国空间站为起点、进一步探索宇宙的宏伟蓝图,将最前沿的航空知识与最绚烂诗意的东方想象完美融合,并结集成此书。故事背后,有中国人对于星辰大海始终如一的向往,也有中国当代航天人的不懈追求。

任青的《还魂》其内核是一场关于“科技”与“生死”的思辨。科技的发展与战争关系密切,正如两次世界大战都催生了科学技术的飞速跃升。《还魂》里描述的,正是未来技术因“战争”而突然勃兴的状态。

随着社会竞争越来越激烈,滥用抗疲劳药物的现象也越来越普遍。杨健的《白头雀》通过讲述一位心理学家在“时间加速者”的筛查工作中与对手斗智斗勇的过程,探讨了“时觉”加速可能对社会生活各方面带来的影响及相应伦理问题。

科幻文学在我国发展已过百年,其间历经坎坷,但在一代代科幻人的努力下,科幻文化已在中国广袤的土地上开枝散叶,结出丰硕的成果。本书以图文并茂的形式,邀请众多科幻名家接受访谈,从人生旅程到科幻之路,构画新中国以来科幻文学发展的历史全貌,跨领域、多视角地展现中国科幻半个多世纪以来走过的艰难而辉煌的历程,充分见证中国科幻人历久弥坚的执着与情怀,还为中国科幻的研究和探索积累了丰富的史料。

宇宙的尽头,是创造的起源,还是人类对自己隐瞒的答案?如果整个人生都是一个谎言,你还会选择相信什么?拯救世界还是拯救自我?2094年,四名宇航员乘坐“牧羊人1号”飞船在太空中旅行了20年,他们的目标是见证宇宙的诞生。然而在旅途中,天文学家克里斯蒂娜意外死亡,其余三名宇航员试图解开同伴遇害的谜团,却发现自己陷入巨大秘密的漩涡⋯⋯意识到遭受欺骗的三人,决定复活同伴,他们带着“牧羊人1号”和强大而不老的合成身体,进入更深的太空⋯⋯

阿瑟·克拉克(Arthur C. Clarke,1917—2008),与阿西莫夫、海因莱因一起并称为“20世纪科幻三巨头”。他一生创作过包括《2001:太空漫游》等100多部作品,总销量1亿多册。他也被誉为伟大的太空预言家,人体冷冻、大脑记忆备份、全球通讯卫星、地震预报⋯⋯他针对以上技术作出的种种预测,都正在或已经成为现实。本书全3册,收录了《星》《神的九十亿个名字》等104篇经典短篇作品,从对科技极限的拷问、核能浩劫的警示到对太空远征的畅想,这些作品饱蘸着他对宇宙和人类的爱。

本书系青年科幻作家杨晚晴的首部个人作品集,选入了他11篇中短篇科幻小说,其中既有人气名篇《麦浪》《爱在地裂天崩时》《归来之人》,也有新作《勿忘我》《驯养人类》,更有先锋冷峻的探索之作《蜂鸟停在忍冬花上》等。这些作品想象别出机杼,文风隽永,兼具科幻小说的新奇壮丽和纯文学作品的浪漫雅致,集中体现了杨晚晴独树一帜的科幻小说风格,既能奔赴外太空世界的终点,也能潜入人心尽处的深渊。

科幻的魅力:科技与人文的有机融合

网络科幻文艺

原标题:网络科幻文艺——释放想象力 激发创造力(坚持“两创” 书写史诗·新征程 新辉煌)

互联网、虚拟现实、人工智能、大数据等,不仅为当下科幻文艺提供了技术支持与出版平台,更带动科幻文艺在文体、类型、内容、产业等层面不断突破,助力“科幻热”升温,激发出更多创造活力。

网络科幻文学将带有中国传统文化特色的类型与科幻类型进行嫁接,促进科幻文学推陈出新。在科幻影视领域,题材和内容也有所突破,不断涌现高品质、深内涵的新作品。

网络创作成为探索科幻本土化的重要力量,年轻的创作者既拥有全球视野,又坚持中华文化立场,许多作品在融入民族文化元素、彰显本土特色上做出有益探索。

新时代科技事业的发展激发了科技题材文艺创作的热情,势头强劲的科幻文艺正是其中代表。近年来,科幻小说、科幻影视、科幻漫画等领域新作不断涌现,科幻文艺从小众走向大众,影响力、辐射力显著提升。

梳理近年来科幻文艺创作生产的新趋势,可以发现,互联网正推动科幻文艺迈上新台阶。互联网、虚拟现实、人工智能、大数据等,不仅为当下科幻文艺提供了技术支持与出版平台,更通过“网络+科幻”带动科幻文艺在文体、类型、内容、产业等层面不断突破,助力“科幻热”升温,激发出更多创造活力。

年轻化、多元化、科普化,网络创作加速科幻文艺推陈出新

历史地看,20世纪中国科幻文学创作实践经过了3个主要阶段:世纪之初以现代启蒙为主题,六七十年代侧重儿童科普,八九十年代题材内容开始多样化。进入新世纪,尤其是近10年来,伴随网络文学异军突起、发展壮大,网络科幻文学也不断发力,引人注目。如今,越来越多的作家从事网络科幻小说创作,许多读者常年在网络平台追更科幻作品。

相比于之前以文学期刊、杂志、图书出版为主要发表途径的传统科幻文学,网络科幻文学呈现出年轻化、多元化、科普化等新特点。当前,95后、00后不仅是网络科幻文学创作队伍的生力军,还是最主要的阅读人群。科幻是基于现实的对未来科技和生活方式的想象,年轻人视野广阔、想象力活跃,这正是创作科幻作品的突出优势。航天技术、生物技术、人工智能、深空和深海探测、大数据等当代高精尖领域的科技突破,被《深空之下》《千年回溯》等一批网络科幻文学及时捕捉和表现。科幻作者与读者之间也在网络上形成更强的互动。科幻小说《我们生活在南京》讲述两个年轻人通过无线电跨时空交流的故事,对此,有无线电爱好者专门为广大网友解释小说中专业名词的含义和用法。在科幻小说《学霸的黑科技系统》中,主人公攻克一个个科学难题,揭示了宇宙深处的秘密,有读者详细解析作品涉及的化学反应原理、数学难题等。

在科技理性与人文思想的相互碰撞下,网络科幻文艺不断探索主题变奏、文体革新与类型实验的新路径新方法。比如,科幻文学素有“硬科幻”“软科幻”之分,前者强调技术想象,后者以社会想象为主。网络科幻文学则发挥网络文学的类型化特色,在科幻文学原有的“硬”“软”之分的基础上,进一步细分出未来世界、星际文明、时空穿梭、超级科技等类型,以满足读者多样化的阅读期待。网络科幻文学也不断探索融合科幻与其他文学类型,特别是将带有中国传统文化特色的类型与科幻类型进行嫁接,促进科幻文学推陈出新。

不只是科幻文学,在科幻影视领域,题材和内容也有所突破,不断涌现高品质、深内涵的新作品。比如,网络科幻动画剧集《红荒》表现人类如何克服重重困难,让深受重创的大地重现生机,剧集深入挖掘科幻主题的同时,借助新的网络技术和视听手段,增强作品视听表现力和震撼力。在网络科幻动漫领域,一批“硬科幻”作品在“国漫”崛起的背景下持续发力,科幻元素也渗入其他类型的动漫作品中,一再引发关注。网络力量还加速科幻产业联动的步伐,《三体》动漫化、影视化的IP资源开发与转化,就是典型案例。《三体》动画剧集上线1天,播放量就过亿,后续的网络剧集也将陆续播出,产业上下游之间的联动效应越发凸显。

仰望星空、脚踏大地,网络创作成为探索科幻本土化的重要力量

科幻文艺是舶来品,无论是科幻文学还是科幻影视,都经历了漫长的本土化过程,中国风格也在这一过程中逐渐形成。而今,网络创作成为探索科幻本土化的重要力量,年轻的创作者既拥有全球视野,又坚持中华文化立场,既仰望宇宙星空,又脚踏中国大地,许多作品在融入中国文化元素、彰显本土特色上做出有益探索。

网络科幻文学《千年回溯》展现面对人类文明危机时中华民族的韧性与拼搏精神,以跨时空交流为叙事线索的《我们生活在南京》凸显东方智慧……许多科幻作品都自觉发挥“中国式想象”,善用传统文化资源,在对未来科技和人类命运的追索中,展现中华文化的独特价值理念和中国人的家国情怀,为科幻文艺注入中国精神和中国美学。

在网络文学出海的背景下,一批科幻网络文学凭借鲜活的时代气息、别具一格的中国场景以及鲜明的审美个性,亮相海外平台,受到海外读者喜爱,成为以文学方式讲述中国故事的重要力量。2021年被国外著名图书馆收入馆藏的中国网络文学作品中,就有科幻文学作品。如《地球纪元》以五卷本的宏大篇幅想象人类文明的未来,不论是赵华生为拯救人类文明与等离子生命体生死搏斗,还是肖云运用传统博弈思维抵御机器怪物,都因其对中国人民勇敢奋斗精神、中华传统智慧的展现而让人过目难忘。如今,一批年轻创作者在敏锐把握科幻发展趋势的同时,注重和中国今天的科技现实、生活现实相关联,力图写出这一代人独特的体验和感悟,并形成特色表达。

在科幻影视领域,不少作品一方面得益于国产动画电影制作水准的提升,展现出更有未来感和科技感的审美意境;另一方面,充分继承动画艺术“中国学派”的优良传统,将东方美学、传统韵味和现代情感融会贯通,体现出融合国际化潮流和本土视野的文化诉求。随着《关于促进科幻电影发展的若干意见》的实施,随着《三体》《流浪地球》《独行月球》等作品的成功,科幻影视的本土化探索展现出更多可能。

科幻是科技时代的见证,同时通过对科技未来的书写和展望,释放人们的想象力,激发人们的创造力。依托新生代的创作力量,网络科幻文艺将继续运用新技术新媒介书写中国科技文明,以更为扎实的科学技术构想和对未来世界的审美想象,实现中国精神的美学表达。期待有更多网络科幻文艺佳作涌现,不断满足人们的文化需求,进一步激发文化创新创造活力。(鲍远福)

科幻、青年与先锋性

杨庆祥主编的“青·科幻”丛书第二辑由作家出版社付梓面世了。丛书收录了近年来极具活力的青年科幻作家的代表作:汪彦中的《异变》、彭思萌的《分泌》、刘洋的《流光之翼》、王侃瑜的《海鲜饭店》、双翅目的《猞猁学派》、阿缺的《湿润的金属》。丛书名的“青”取青年之意味,表明这是科幻小说的青年方阵,更有“青出于蓝而胜于蓝”的祝福。在我看来,青年和科幻的品质在某种程度上是一致的,它表明了一种生长探索和先锋实验。

科幻到底能为当代中国文学带来什么?一种层面,它是“五四”新文学启蒙、批判、反思的精英传统的复苏与延续。上世纪90年代以来,当代文学在自律和他律的共同作用下,日益在世俗价值、日常经验、历史解构中沉醉。中国科幻小说从晚清诞生起,就一直寄托着国家民族复兴的梦想与追求,承载着现代科技发展的探索与想象,蕴含着对现代性的反思与超越,这就注定了它的精神气质和价值内涵不可能是家长里短、争权夺利、鸡毛蒜皮的碎碎念和肥皂剧。另一种层面,科幻小说又在“五四”新文学开辟出的现实主义主流传统之外,衍生出新的面向与想象。在王德威看来,现实主义文学以感时忧国来反映人生中的忧患意识,科幻小说则是以幽暗意识来呈现现代性,“引领我们思考、反省一个更广大的、更深不可测的生命领域”。

新世纪以来,科幻小说取得长足发展,影响日盛,但也面临着难以为继的困境。原因可能在于,一部经典的出现,给整个文类“画地为牢”。刘慈欣《三体》的隆誉与盛行,让“硬核”科幻备受推崇。所谓“硬核”,就是基于科技知识之上的细节真实。这当然提高了科幻小说创作与欣赏的门槛,划清了与玄幻、魔幻的界限,但一味沉溺于此,也会让科幻小说的发展深受制约。正是以“硬核”为圭臬,很多科幻作者往往感慨,在没有新的“点子”和创意的情况下,很难写下去,或者只能重复写下去。

科幻小说怎么写下去?我们需要为科幻小说寻找新的先锋性,或者说,我们需要在《三体》意外树立的“硬核”标准之外,寻找新的方向。

科幻小说本质是文学,固然依赖于科技,却不是纯粹的科技叙事。作为文学,“陌生化”是考量贡献的重要因素。科幻理论家达科·苏恩文曾将“陌生化”概念引入科幻批评领域,他在《科幻小说变形记》中提出,“作为一种文学类型,科幻小说的必要的、充分的条件是疏离和认知的相互作用。换言之,科幻文学在本质上具有认知性,在艺术表现上追求文学的陌生化效果。”这种陌生化,未必是太空歌剧的宇宙背景,未必是赛博空间的黑暗混乱,也未必是科技知识铺陈展示,而是回到文学本身,回到人性本身,用思想实验的方式,颠覆既有认知模式,在美学上超越常境,这或许才是“科幻怎么写下去”的答案。

在这辑“青·科幻”丛书里,我们看到了六位青年作家的这种尝试与努力。

首先是在极端环境下反思理性。汪彦中的《访客》里,权威天文学家柯乐因为关于哈雷彗星的歪理邪说,被世人视之为精神病。“我”伪装成他的信徒,在和他的交往中,将科学与迷信、先知与荒谬的辩证关系尽情呈现出来。弗里德里希·A.哈耶克在《科学的反革命——理性滥用之研究》里指出,“人类的理性要理性地理解自身的局限性……应当服从一些我们无法充分理解但又是文明进步甚至延续所必需的力量和原理”。小说对当前科学至上和理性滥用进行了反讽。过度迷信科学,忽略理性的边际,实则为新的迷信。

其次是在共同体的角度对人类命运展开思考。双翅目的《我的家人和其他进化中的动物们》虚构了一个香格里拉太空船,离开地球去土星轨道,和《流浪地球》的环境不同,这里不是“阴森森的空间站和过度消毒的太空船”,而是人与人,人与自然、动物之间和谐相处的小型乌托邦和移动桃花源。阿缺的《收割童年》像是一个殖民隐喻,外星人将人类作为繁殖他们后代的容器,派机器人铁皮老师饲养着小说里的儿童,直到他们16岁开始收割。在这个隐喻中,机器人铁皮老师复苏了人性,在芯与心的较量中,选择了自杀。而少女阿萝则选择了去找外星人,劝说和平相处。小说用轻松诙谐的笔调书写出殖民的残酷和人性的崇高。刘洋的《小雷音寺》,以科技知识重述神魔小说《西游记》里“小雷音寺”一节,孙悟空用创造黑洞来逃脱金钵的囚困,看似在科普黑洞知识,然而包袱一甩,整个故事是一桩虚拟游戏的幻象,物理层面的地球早已毁灭,人类只能在虚拟数据中回忆往昔。虚拟机器作为一项科技,仿佛毒品,既为人类提供灵魂寄居,也在毁灭人类。就像技术哲学家芒福德所言,“技术的单一化日益明显和突出,将会使人的情感、意志等被排除在外。这种技术越完善,人类残余的人性成分也就日益为机械所吞没。”

此外还有在异化层面对人性进行反思。王侃瑜的《海鲜饭店》全篇充满了异域的情调和诡异的氛围。尽管“我”从小竭力抗拒“海鲜”,试图保持个体独立的自由,甚至为此远赴因不纽斯,但还是在爱情的诱惑下,食用了当地的海鲜浓汤,最终象征性地死亡,“再也走不出去了”。“海鲜”成为一种隐喻,仿佛是“乌合之众”的病毒,喻示着个体在群体面前,终究难逃同化的命运。彭思萌的《分泌》里身患抑郁症的“我”,在人际交往与人工智能交往、药物治疗与激素分泌中,对现代化的危机、对人性与情感的危机展开深刻的思考。

在这里,我们看到科幻写作的更多应然与实然。用双翅目在小说集自序中的话来说,这些作品就是“用各种各样的、各自的方式,保持目光锐利,去尝试透析世界的奥秘”。这些作者立足于扎实的自然科学知识,熟练地运用现实主义、古典主义、现代主义的手法,丰富着科幻小说的表现形式,思考着现代性、未来性、人性等或宏大或深刻的命题,“于浩歌狂热之际中寒;于天上看见深渊。于一切眼中看见无所有;于无所希望中得救”。这些作者共同形成了当代科幻写作的“猞猁学派”,这未必是个恰当的命名,但却是对他们不断探索科幻写作乃至当代文学先锋性的致敬与祝福。

内容来源:《文艺报》2020年7月29日6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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